有傻有白有甜還有點黃(喂)就是沒BE!
光剛,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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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507 HEYx3衍生。
「え~~~又先回去了?」相葉不滿地道。
節目錄製結束後,去上個廁所回來二宮便不見蹤影,詢問團員們得到的又是人已經先走的訊息,相葉連忙揹起包包,嘴裡喊著「今天辛苦了~再見」邊往外跑。
讓經紀人先一步送自己回家,勉強忍著撐到進了家門,二宮便疵牙咧嘴地坐倒在玄關,實在是不想多動一步,乾脆整個人躺下,連鞋也懶得脫了,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大概是年紀大了的關係,總覺得自己越來越忍受不了疼痛,近幾年又是腰又是腿的,明明當年左手骨折時還可以撐到舞台劇結束也不覺得疼痛,直到被大人們臭罵著送到醫院去,診斷出來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左手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依稀記得那是認識相葉的第二年的事,同時也是他……發現自己對應該是好朋友的相葉雅紀,抱著朋友之上情感的時期。
躺在醫院時覺得可怕,卻不是為了傷勢。
明明知道他們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戀愛,卻還是產生那樣的心情,更糟糕的是,對象是即使被允許談戀愛了也驚世駭俗的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覺得相葉就算笨也笨得很可愛?相葉做什麼、說什麼,也覺得是最亮眼、最帥氣的?還是,當相葉巴著他,會感到難耐而不快的燥熱時就已經開始了?
那一年,那一天,黑暗的病房裡,二宮瞪著自己左手的位置,忽然,非常無力地哭了起來。
……
──啊啦啦啦、怎麼盡想些陳年往事?果然真的年紀大了嗎?與其想這些還是多撐一口氣去洗澡趕快躺下來休息才對,雖然已經是春天了,睡在玄關也很容易感冒吧!話說回來,明天的工作……
想著想著,意識盡滅。
相葉用備用鑰匙打開二宮家的門時,藉著門外射入微弱著光線,看見的就是二宮躺在玄關睡得正熟的畫面。
也還好有看到,否則自己一定會心急地往裡面衝,可能會把二宮的腿傷踩得更嚴重也說不定。
相葉關上門蹲下來,本來想叫醒二宮,這個似曾相似的場景卻讓他頓住了動作。
一樣昏暗,只透著微光的房間;躺著熟睡的人也是同一個。
沒有人知道,二宮當年左手受傷時,相葉在隔天清晨就趕到醫院,當時,二宮正捲著棉被熟睡。無意吵醒二宮,卻又想看看他,於是相葉拉把椅子坐在床邊,小心地將二宮的棉被拉開一條縫,露出藏在棉被底下的,憔悴、疲憊的臉。
……かず、哭了嗎?
晨光下,相葉仔細端詳二宮浮腫的眼皮,覺得心疼。
かず是左撇子,傷勢又那麼嚴重,一定會很不方便吧?他一定難受得不得了吧?相葉把右手舉到眼前,試著想像它失去力道、失去行動力會是什麼感覺?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來……應該也有好一陣子,不能打他最喜歡的棒球吧?會留下後遺症嗎……
靜靜待了一陣,相葉才自己又默默離開。
沒有人知道那個早晨相葉來過。
也沒有人知道,相葉回家後,試圖不使用右手過了一天,弄得家裡亂七八糟、雞飛狗跳。
二宮作了夢。
他想,一定是因為莫名其妙想起小時候的事,才會作這樣的夢。
是受傷住院時的夢,夢裡,松潤來探望他,他正百無聊賴地打著電動。
「你這樣還能打電動啊?」
聽見松潤的聲音,二宮「啊」一聲,遊戲機裡傳來令人遺憾的登登聲,二宮煩悶地將遊戲機關掉,嘖了聲:「一隻手好難玩。」
「會好的。」聞言,松潤拍拍二宮的肩,坐下來替他削蘋果。
沒有回答,二宮只是洩了氣一樣倒回床上。
──『為什麼不早點過來!?最佳治療時機已經延誤了,也不知道能好幾成,勢必會留下後遺症……』
正恍神回想著,相葉唬地衝進病房,嚇得松本手一滑,刀子劃過指尖,立即溢出腥紅,二宮也不由自主整個身體彈了一下。
「相葉雅紀!?你幹嘛啊!」連忙抓著松本的手壓住幫忙止血。
「ニノ!!!!我想到了,如果你的手不會好,我就當你的左手!」相葉貌似沒發現他引起的混亂,繼續往前衝將二宮緊緊抱住,松本抽回二宮還捏著的手,自己抽了張衛生紙壓著。
二宮沾了血的指尖湊到相葉面前,橫眉豎眼道:「你才要當松潤的左手啦笨蛋!你看!」
「啊啊ニノ你怎麼流血了!?是我抱得太用力了嗎?咦欸ニノ你怎麼還哭了?真的很痛嗎?」
「……」
絕對不承認這麼丟臉的場面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明明、在舞台上忍了那麼久,也沒哭沒吭聲的……
「笨蛋快放手,真的好痛……痛死了……」
好像連聲音都有點哽咽了。
隱約覺得好像有人在幫自己脫鞋,難道是什麼報恩小精靈?……不對!睡傻了嗎!?哪來的小精靈!?
意識逐漸回籠,二宮瞇了瞇眼,還是有點睜不開,再眨了眨眼,幫他拖鞋的人已經發現他醒了。
「かず!你幹嘛又先走啦?」
「反正你不是追過來了嗎?」二宮ふふ笑道。
因為很難看、因為很麻煩、因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哪一句他都說不出口,因為不是真的那麼瀟灑,但又不想放任自己越來越依賴某個人──即使那個人曾經抱著他大喊要當他一輩子的左手。
相葉俯身覆著他,雙手伸到他背後,在他想啟口說「相葉さん,對傷患這樣那樣是禽獸的行為」前,早他一步警告道:「かず,抱好。先去洗澡再睡,等一下我幫你按摩。」
二宮抿抿唇,依言抱住相葉後頸,下一秒就整個人騰空,被相葉抱起。
去年一整個冬天,他腰痛時只要對方有空,也是被這樣對待……
嘆了口氣,妥協似的把臉也埋進相葉頸窩,低聲抱怨:
「相葉雅紀,我對疼痛的忍耐度越來越低,一定是你害的。」
「嗯?かず你有說話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