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色

嗯............好久不見(？)

暫時從作業修羅裡爬出來貼文

不好意思留言和私信都慢回了w

　　結果，好像因為自己一時興起的行為給媽媽添了麻煩。

 

　　相葉抱著二宮坐在餐桌旁──因為他家沒有高一點的椅子，餐桌對坐著的二宮來說又太高──看著媽媽對電話不斷道歉的背影想道。

 

　　美千代道完歉，電話那頭不知道回了什麼，即使是看不到美千代表情的相葉都知道媽媽生氣了，語氣也冷了下來：「是，明天會送回去。」然後匆匆打過招呼就掛掉電話。

 

　　但當美千代回過頭，卻又親切地笑了起來。那笑容，一部分是看見相葉抱著二宮，而二宮又抱著兔子娃娃這個可愛又好笑的畫面。

 

　　在美千代進廚房端點心的空檔，相葉指指二宮的娃娃，道：「待會要吃點心了，這個先收起來好不好？」

 

　　二宮搖頭。

 

　　相葉當作只是小孩子不想放下玩具，抓著兔子耳朵提起來，道：「不行，不收起來會弄髒……哇哇哇哇哇──你怎麼了？！」

 

　　二宮抱緊娃娃，但是不敵成年人的力道，竟然又開始哭起來：「爸爸……是爸爸媽媽給我的……」

 

　　相葉連忙放手：「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哇哇哇～～～對不起對不起啦！你不要再哭了……啊！好痛……」

 

　　冷不防地，他的耳朵也被人提起來，就像他剛剛抓兔子娃娃一樣：「不准欺負小孩子！」

 

　　美千代把點心往桌上一放，先整治自己的兒子才抓來面紙幫二宮擦淨滿臉的眼淚鼻涕。

 

　　相葉空一隻手出來揉著紅起來的耳朵，還在低頭拼命跟二宮道歉。

 

　　二宮看見相葉被罵還被處罰，不好意思了起來，又覺得這個認識以來一直在跟自己道歉賠不是的哥哥笨拙得有點好笑，反而止住了哭意，伸出小手在相葉抱著他肚子的手上捏一下，像是在示好，又主動轉頭把兔子娃娃舉高遞給相葉。

 

　　「……ごめんなさい。」童音軟軟，小聲地這麼說。

 

　　咦……？

 

　　相葉愣愣地接過娃娃。下午見到二宮時覺得就跟一般的孩子沒兩樣，現在二宮這個舉動卻讓他覺得可愛得不得了，雖然眼裡還含著兩泡眼淚，鼻頭紅通通有點狼狽，可是眼中散發的光芒、白嫩的頰面，甚至是下巴的痣都好可愛……他忍不住去摸摸男孩軟嫩細緻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甚至輕搔下巴。

 

　　男孩以為他在跟他玩，癢得咯咯笑了出來。

 

　　話說小孩子真不可思議，前一秒還哭得好像世界末日，現在又笑得像一點煩惱也沒有……不過小孩子就該這樣笑才對，他也微笑了起來。

 

　　但隨即想起，二宮如今在他的家族裡的處境。

 

　　現在二宮的笑容，到了送他回家那一刻，就會消失、再也不復存在吧！

 

　　他從二宮的親戚們爭吵內容得知男孩的爺爺奶奶們都已經不在，親戚間沒有人想收養他，只是礙於面子問題，誰都不好意思先啟口說要把他送到孤兒院去，才會吵起來，二宮的未來是什麼，連他都不想細想，更何況是二宮自己。

 

　　明明還是個六歲的小孩而已啊……下午初遇時他甚至沒有特別對二宮只有六歲有太深刻的意識，因為二宮的表現太乖巧又太懂事……

 

　　而他，真的要把這麼可愛的小孩再送回去讓親戚們當皮球踢嗎？

 

　　直到美千代照看著二宮把點心吃完，甚至把人哄睡，他還是對「明天就把人送回家」這個決定動搖不已。

 

　　美千代哄睡二宮後從房間走出來。兒子是她生的，她當然猜得到相葉在煩惱什麼。

 

　　走到餐桌旁也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果不其然，相葉便開了口。

 

　　「明天，真的要送かずちゃん回去嗎？」

 

　　美千代回想著打電話過去告知二宮那幫親戚時，對方的回覆。不只沒有關心，甚至希望他們不要再把小孩送回去……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二宮再回到那種環境。

 

　　「要送回去。」但她還是狠著心道：「我們和他們稱不上什麼親故，這樣把人帶出來已經很不應該了。」

 

　　「可是那種親戚……他們甚至還說了『為什麼かずちゃん不跟著他的父母一起走省得麻煩』啊！」才相處幾個小時他就感受得到二宮是個乖巧敏感的孩子，如果不是知道那邊沒有人真正關心他，甚至希望他不存在，二宮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跟著相葉回來。

 

　　美千代愣了愣，低聲道：「是嗎？他們說了那種話……」

 

　　母子倆看著彼此，都在思索著怎麼辦。最後，美千代仍是啟唇道：「……但是雅紀，要知道，就算那裡環境再差也還是他的家，我們只是外人，他的家人要怎麼對待他我們無從置喙。」

 

　　相葉不甘地抿緊唇，不斷思考著美千代說的「我們是外人」那句話，最後倔聲道：「那如果，我收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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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就是要衝動才有未來(？)